“我想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“你说。”
似乎是察觉到了学长的认真,学遂心下微颤,看向学长的眼睛。
“你对……你的母亲怎么看?”
问云里抿了下唇瓣,即便是他想要去做些什么,也要试探一下阿遂的想法。
万一阿遂不想再和他的母亲产生交集,甚至拒绝赡养,他帮忙可能会是帮倒忙。
他是在林局面前这么说,只是想代替阿遂跟林局说一声,不想再让阿遂的母亲再去骚扰阿遂。
“嗯?”
学遂一震,垂下了眼睛,低声道:“我对她不能说还有感情,但是她确实从小养过我,我只会在付她赡养费。除此之外,我不想再和她产生任何交集。”
他是真的这样想的,对母亲是已经没有了感情,但是他也不想给母亲抨击他的机会。
他能猜出来,学长可能从小舅那里知道了些许什么,但是知道的不是很清楚。
不然,以学长的性格,不可能是现在这样平静的状态。
他还能猜到,学长可能是要做些什么。
虽然,在学长这里,他不是那么聪明,但是也绝对算不上蠢。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问云里眯眼,阿遂的想法和他认为的差不多,这样他就没什么顾虑了。
他思忖的过程中,没发现学遂一直凝视着他的脸,有些若有所思。
倏然,学遂凑近了一点,在问云里的脸上亲了一口,唇瓣停在学长的耳边,低声道:“学长,等回去以后,我把所有的存款和卡都给你好不好?你帮我管着,可以吗?”
他像是怕学长不同意,又垂头在学长的脖子里咬了两口,闷闷地道:“学长,我是你的1,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,我要把钱交给我的0管。”
学长那么好,他不想去拆穿学长对他的好,就只能用另外一种方式。
一番话,让问云里瞬间回过了神,在几秒钟之内,他就意识到了什么,眸底染上了复杂。
就刚刚问了一句,阿遂就猜出了什么。
可阿遂又不想拆穿,想默默地接受他的好,却又不想让他吃亏,才说了这些。
他的阿遂,其实也很温柔啊。
温柔地不想拆穿他,温柔地接受他的想法,温柔地回应。
他的少年,就像满天星辰里的月亮,看起来遥不可及,可实际上他早已经把月光,捧着放在了他的手上。
沉默了良久,沉默到学遂的心尖都在疼,他猛然将问云里摁在了床上,从上方瞪着眼睛看向他。
“学长,你要是不听我的,就别怪我不客气了!”
漂亮的脸蛋上有些凶巴巴的,撇着嘴似乎不太高兴。
嗯,哄哄你,你的钱都给我管
“你不客气什么?”
问云里头一次见到这种小兔子,忍不住逗弄一下。
学遂顿时蔫了:“……学长,我不高兴了,你哄哄我。”
怎么学长不按常理出牌,一丁点儿都不怕他。
“嗯,哄哄你,你的钱都给我管。”
问云里让他逗笑了。
让他管就让他管吧,阿遂不想说穿这事,他也不想说穿这事,就当作这事没发生。
有他在,这辈子阿遂的母亲都别想骚扰到阿遂,除非是阿遂自己愿意被他母亲骚扰。
“嗯。”
学遂高兴了,“等回去,我就把卡存折之类的都给你。”
他看着学长,又偷袭了一口,“不过,学长得给我生活费,不然喝西北风了。”
“给。”
问云里无奈,怎么小兔子越来越会了。
从刚刚为了让他答应,还床咚他。
没多久,晚餐送到了,两人吃了晚餐。
他们都心知肚明,对方是知道了一些事情,但谁都没有提,都在保留着对对方的那份温柔。
明天是5号,7号就是绍虹俱乐部的假面舞会,6号休息一天刚刚好。
早上,六人一行就先坐车去了青云市市区,下午坐车回了江安市。
一回家,就都各自回了家。
在外地出差的感觉,确实很累,一大早又起的很早,现在回家就躺在了床上。
调查告一段落,又没有太多有用的信息,就只能慢慢调查。
桑绪鸣因为希望有人能认出死者到底是谁,刻意没有阻止记者去报道,甚至没有阻止记者将信息发出去。
刚回去以后,就又发生了一件事情。
尚国胜果然来警局报案,说他儿子尚鹏志丢了。
在他们走的这几天,其他的刑警也调了各种监控,始终没有找到尚鹏志到底是怎么丢的。
案子陷入僵局,就只希望7号能在俱乐部里发现什么线索,当然也希望尚鹏志能活着。
在回家的途中,学遂想到了一件事情,就先消失了二十分钟,等问云里已经洗了个澡上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