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场上的人已经开始变少,有人的脸上已经酒气熏熏,可见是喝了不少酒。
“肯定和这俱乐部有关系,包括梁勇业。所以,我很怀疑他是不是丽小姐和那个陌生男人口中的先生。”
桑绪鸣低声回了一句。
“该看的都看了,我们不要在这里停留太久,我们把面具换掉,让学遂把面具放回原位,避免打草惊蛇。”
问云里攥着学遂的手,看着他好像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,有点儿心疼。
可他什么都不知道,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“好。”
几人都明白,然后将脸上的面具在监控死角全部换掉,学遂深吸了一口气,用特殊纸巾将他们的指纹都擦掉才放回去。
等出来后,就看到学长站在门口。
“学长,桑队他们呢?”
学遂已经大概缓了缓,看了眼四周,都没看见。
“他们去找其他人了,我们该走了。人越少,越容易被发现,趁着现在人多,先走。”
问云里解释了一下。
在原先进来的出口处,两人很快就等到了所有人,九个人一起来的,就九个人一起回去。
确定人都在,几人才装作晕乎乎地一起出去了。
中间没有人阻拦,偶尔有人想要搀扶他们,都让他们给甩开了。
跑?还敢跑吗?啊!还敢吗?
湛飞仰和卞清陵之前就是跟车来的,四人现在又住一栋楼,一辆车刚刚好。
出来的时候,已经差不多凌晨了。
问云里全程没问学遂一个字,就拉着他的手,将他带上了车,湛飞仰和卞清陵上车后,发动引擎开车。
等到家之前,都没有人说一句话。
几人都累了,湛飞仰和卞清陵是玩累的,毕竟调查的事情和他们没有关系,他们就只是想着去玩。
问云里的疲惫是依赖于精神上的,调查的全程都在注意周围,避免被发现,这几个小时下来,相当于做了几倍的高强度工作。
他最为好奇和担忧的,其实还是阿遂。
无论是那些暗号,还是阿遂的反应,都代表了阿遂有些深藏在深处的秘密。
这些秘密,有可能还和拐卖案有关。
他又害怕会刺激到阿遂,现在正头疼要怎么做才好。
学遂的神情夹杂着些许不安,脸色微微发白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但他知道,学长肯定发现了,只是有些事情不是能直接告诉的。
他抿了下唇瓣,如果不是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,可能他这辈子都想不起来以前的那些事。
四个人都有各自的疲惫,到了楼下,四人一起上楼。
等到了家,问云里想到阿遂还没吃饭,低声道:“阿遂,还吃饭吗?”
他们其实也就随口吃了一点去的舞会,但在舞会上是一口没吃,不过能看到一直会有人上新的小蛋糕和酒。
都已经确定了俱乐部有问题,谁也不敢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。
万一遭殃了,那才好笑。
“不吃了,我不饿。学长,我先去换个衣服洗个澡。”
学遂摇了摇头,一点儿胃口都没有,“学长你要是想吃就点,或者等我洗完澡给学长你做,冰箱里还有食材。”
“我也不是很饿,随便下点面条吃就是,外卖就不用点了。”
问云里考虑点外卖,也是为了阿遂,阿遂不想吃倒也没必要点。
“好,那学长,我先去洗澡了。”
学遂点头,去拿了睡衣以后,把身上的外套脱掉后,才去了浴室里。
他打开了水龙头,淋浴喷洒出了水,冰凉的水从头上浇下,大夏天也不觉得多冷,只觉得更加清醒。
明明一滴酒都没沾,莫名的就觉得累,就觉得眩晕。
“怎么会呢?”
他喃喃自语,苦笑了一声。
怎么会呢?
这么巧,学长他们调查的案子,居然……
他甚至都没想到,时隔这么多年,他还能听到那道仿佛刻入灵魂里的声音。
不,有可能是他听错了,那个人不可能还活着的。
他皱了下眉头,时间太久了,如果不是那个人的话,为什么他还是一下子就听出来了,让他的身体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抖。
冰凉的水洒在他身上,没过几分钟就已经习惯。
体温必然还是比凉水更热一点的,在洗凉水澡的时候,甚至有种久违了的感觉。
问云里面下锅盛出来了,阿遂居然还没洗完澡,这都快半个小时了。
他皱了下眉头,把碗放在桌上,去了浴室门口。
“阿遂,阿遂?”
叫了两声,里面没有回应。
问云里的脸色微变,“阿遂,你再不出声,我就进去了。”
又尝试叫了两声,依旧没有声音。
他赶忙拉开了